【原神岳飞剧情】未成之约,未竟之愿(15)

大家别急着等北伐,杨幺还没打完

  岳飞随黄佐出帐,单身骑一匹白马,不带兵器,来到降兵暂驻的空地。他步入降兵中间,亲切地说:“我亦是农家子弟,深知百姓深受苛政重税的苦楚。然而钟相、杨幺他们以妖术蛊惑你们背叛朝廷,又与伪齐联结。如今你们迷途知返,我自当不问前科。如今中原大好河山沦陷,身为大宋子民,日后王师长驱北上,你们为恢复河山大显身手,这一辈子才不算白活。”稍顿,又说:“今日犒赏降兵,每人两贯铜钱。”

  黄佐高呼:“紧随岳相公,恢复旧山河!”

  “紧随岳相公,恢复旧山河!”

  制置司,岳飞单独和黄佐面谈。岳飞手抚黄佐后背说:“知逆顺祸福便是大丈夫。只希望黄大夫从今往后能为朝廷效力,不畏艰难。我想派黄大夫回到洞庭湖去,有便利可乘的,即予剿灭;有可以规劝的,自当招安。不知黄大夫是否愿意负此重任?”

  黄佐当即起立,噙泪向岳飞长揖:“我蒙岳相公厚恩,惟有以死相报,这条命就交给相公您了!”

  “好,请黄大夫明日便启程回寨。你的水寨在青草湖南边,与周伦水寨隔湖相望。周伦虽曾上状朝廷,不过他原本是要诈降。你若能攻其不备,破了他的水寨,又和我们共同把截青草湖,不让杨幺他们窜入洞庭湖,便是为朝廷立功。”

  “罪官敢不受命!”

  岳飞说:“现在就不要再叫罪官了,天色已经不早了,请黄大夫先回去歇息。”

  黄佐离开后,徐庆不放心,进来说:“黄佐刚来就担此重任,我担心他会反叛,要不命将士随黄佐同去,方便监视。”

  “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,黄佐决无二心。”岳飞信心满满。

  “可是万一呢?”

       “嗯,徐太尉可否愿意和我打个赌?”

  “请相公明示。”

  “旅行者昨天做了一盘椰炭饼,只可惜火候没掌握好,失手了,现在它在我这里,我们打赌,黄大夫若是降而复叛,我就当着诸位的面把它吃下去。”

  “如果黄佐没有二心……”徐庆似乎已经想到岳飞下一句话是什么,“那当着兄弟们的面把椰炭饼吃下去的就是我?”

  “是的。”

  徐庆想了一会儿,咬咬牙,说:“好,一言为定!”

  几天后,岳飞得到捷报,说黄佐已成功袭破周伦水寨,于是他马上下令给黄佐升为武经大夫。此战后,官兵在徐庆和寇成的指挥下,完全截断了青草湖口。除了大量竹、木筏以外, 由黄佐指挥水军,以大夹山、小钦山为主力舰的两艘车船以及五十多艘海鳅船,也承担了湖口的封锁任务。而徐庆自知自己输了赌局,于是开门见山地问岳飞那盘椰炭饼在什么地方。

  “徐太尉,请。”岳飞端出一个盘子,笑得满面春风。徐庆看了一眼盘子里黑乎乎的烤饼,心想这“椰炭饼”究竟是旅行者从哪搞到的黑暗料理,他试着咬了一口,饼子又硬又干,几乎令他难以下咽,有时甚至觉得旅行者搞混了,把木炭当成椰炭饼端了上来。

  “徐太尉,实在吃不下去就算了,我帮你分担点吧。”牛皋不想继续让徐庆当众丢面子,主动提出要和徐庆一起消灭这盘奇怪的椰炭饼,可徐庆愿赌服输,执意要自己吃,后来张宪实在看不下去徐庆咀嚼椰炭饼时那副狰狞的面容,找了个碗来来回回地给他倒水,才让徐庆勉强把所有的椰炭饼都咽下去。

  “旅行者,派蒙,这饼怎么做成这个样子的?”

  “徐……徐将军饶命啊!”派蒙自知自己是让徐庆大出洋相的罪魁祸首,于是疯狂给自己找补,“当时我们发现这盘椰炭饼烤过了火候之后,本来打算把它丢掉或者拿去喂鱼,可是好巧不巧,岳相公刚好过来问我们要去干什么,我们不敢对他有所隐瞒,于是就告诉他菜做坏了想处理掉。结果岳相公说不能让这椰炭饼便宜了鱼,他自有办法处理。”

  “可我们哪里知道他要拿这盘椰炭饼做赌局,还让您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脸面的啊!”

  徐庆扶额,他对岳飞的脑回路也十分无语,可惜身为下属自然不敢找顶头上司的不愉快,于是徐庆咬牙切齿地对荧和派蒙说:“以后别再让我看见这乌漆墨黑的玩意!我下次死也不会再吃了!”

  “是是是。”荧和派蒙满口答应。

  袭破周伦水寨以后,岳飞暂时不再组织军事进攻,只是加强封锁,并且不断命令投降者再到各个水寨招安。一天,郝晟军用买卖交易的办法, 抓到数百名杨幺军的壮丁,押到了潭州。岳飞得知后,问黄纵:“这些人该如何处置? ”

  “诱捕而得,不足以显扬军威,然而这正是兵机。” 

  岳飞说:“明白了!我们去教场看看。”两人骑马来到教场,只见那里约有近四百名男子,人人都有饥疲之色。看守军士高喊:“岳相公到此!”

  这一声喊让教场中大多数人跪了下去,余下几人仍直挺挺站立。岳飞和黄纵下马,岳飞厉声说:“你们做盗匪已久,残害一方,又不伏招安,今日便是将你们处死,亦不足以抵罪!”

  一名站立的男子说:“我们有钟老爷在天护佑,倘被官兵所杀,神魂便去钟老爷的天堂享福,岂不远胜人间疾苦?”

  黄纵反问:“钟相曾经妄言,他若行法,便能在人间等贵贱,均贫富。你们在水寨中衣食不足,杨幺、钟子义那厮,何不与你们均贫富?”男子无言以对。

  一名跪着的男子说:“据我所知,大圣天王与钟太子在水寨亦是穿戴锦绣,厌食鱼肉,岂得如我们菲衣恶食,受人间罪苦!”

  “钟相诳言欺众,杨幺与钟子义又诳言钟相显圣,然而你们何曾见他显圣一回?杨幺与钟子义诳言钟老爷在天之灵,必定护佑你们大败官军。然自岳相公出师以来,他们两个何曾获胜过一次?如今他们被困于青草湖,已是釡中之鱼,瓮中之鳖,早晚要被擒获,又能翻起什么浪?”

  岳飞说:“主上圣明,认为你们本是良民,只因受钟相妖术欺骗,又被杨幺等人驱使威胁,以致到了如此境地。如今命我前来,正是想要救你们复为良民。若将你们斩首,家中老小,又有多少血泪?今天我给每人发放一贯铜钱,你们可以去市场买些紧缺物品,回水寨以后,可劝谕众人归顺朝廷,不得抵拒官军。”众人排队领取了铜钱,欢呼而去,可这帮人不知道的是,这是岳飞的心理战,来教场之前,岳飞已经暗中让商人把价格压低,差价由官兵日后偿还。这群人买到便宜的物品,返回水寨后自然就宣传外间的生活如何康乐,更加扰乱了水寨里的人心。

  与此同时,潭州州衙已经成了张浚都督行府,席益对张浚说:“我原以为岳太尉到潭州休息一阵后,便会去鼎州剿贼。没想到这已过去了两个月,他却按兵不动,看起来像是哄骗我们,张相公督师到此,不能不明察。”

  张浚笑道:“席参政,岳太尉不是拥兵玩寇之将。他用兵必然另有深机,我们还是不要胡乱猜测为妙。”

  薛弼说:“依下官之见,岳制置做事极为稳当,若无必胜之计,决不会事先张扬。如今他将青草湖封锁,已是第一步妙棋。”


  官军大帐,岳飞对众人说:“依探报,杨幺即将水陆两路出兵,与我军大战。任太尉听令!”

  任士安出列道:“末将在!”

  “你与陈、李二统领率本部人马,先去永安寨迎战贼军。”

  任士安面有难色:“我的兵马不足五千,如今马统领又率本部屯兵青草湖口,所余仅三千人。而黄诚、钟子义有兵两万五千人,拿什么去迎战?”

  岳飞说:“陆战是官军所长,湖寇所短,又没有让你打水战,为何就这么确定此战必败呢?”

  “我……我与贼军众寡悬殊。”

岳飞厉声道:“军令如山,我让你出战,你便须出战。战而不胜,须行军法!”

  “下官兵力不足,恐怕难以奉令。”

  岳飞大怒:“王燮统兵时你们便慢令不战,如今又故态复萌。来人,把任士安给我推出去,鞭打一百,然后出兵!”

  然而岳飞话音刚落,一道身影便如鬼魅般向任士安扑去,任士安惨叫一声,僵在原地。岳飞定睛一看,原来岳云站在任士安面前,右手已经穿透了任士安的胸口,岳云刚一抽出手,任士安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,胸口处赫然出现一个大洞。

  “凯……咳咳,别把他打死了,我留着还有用!”岳飞喊道。

  岳云脸上却十分淡定,笑着对岳飞说:“老爷子,何必如此惊慌呢?这是『空拳』,幻术而已。看着吓人,实际并不致命,只会让任士安昏迷一阵罢了,放心,我不会干扰你的作战计划。”

  听了岳云这句话,岳飞才算松了一口气,约莫过了一刻钟,任士安悠悠转醒,他坐起来伸手摸了一下胸口,确认铠甲还完好无损后,才慢慢站起身。

  “刚才我这是掏心窝子的话,现在你可愿意出战了?”岳飞问。

  “愿意,愿意,只是……”任士安欲言又止。

  “怕我见死不救?放心好了,你只需尽全力作战便是,其他的一切都交给我。若能得胜而归,朝廷决不会缺了你的封赏。”

  任士安见岳飞已经猜出了自己的心思,只好诺诺而退。

  永安寨前,黄诚、钟子义摆开两万五千人的队伍,徐徐进逼。钟子义骑一匹黄骠马,身穿紫绫道服,腰悬一口法剑,由两百名精壮亲兵簇拥。两百人身穿各色彩衣,头戴各种面具,举一面白绫大纛,旗上刺有“太子钟”三字。黄诚的一面大纛则由白绸做成,上刺“殿帅黄”三字。

  任士安从门楼上观望敌阵,对陈照、李建两个统领说:“贼军虽多,然而阵形凌乱,我们正应攻击敌阵中设大纛处,擒贼先擒王。”

  陈照、李建说:“此议甚好。”

  “李统领守寨,我与陈统领迎敌。”

  “遵命!”

  任士安、陈照率两千四百人出寨,径攻敌阵中部。任士安大喊:“擒获伪太子与黄诚者,受上赏!”众人也不断呼喊:“岳相公亲率二十万大军,前来讨贼!”

  钟子义见官军步兵杀来,当即拔出法剑,嘴里念念有词:“老爷在天行法,教爷儿们剿灭妖孽!”言毕,官军已将太子队包围。太子队大部分战死,钟子义危在旦夕。好在黄诚及时挥兵杀来,才让钟子义幸免于难。

  黄诚下令:“敌兵虚声恫吓,哪来的二十万大军!全军实施反包围,务必全歼敌军!”

  这一反包围,任士安、陈照所部就被困在阵心,为了活命,两人也只好率部竭力拼杀,突然,牛皋率左军,董先率踏白军,庞荣率右军,李山率后军同时杀出,黄诚和钟子义军很快溃不成军。官兵纷纷高喊:“投拜者坐地不杀!”大批敌兵扔掉兵器,坐等地上。黄诚和钟子义的两面大纛也被丢弃,只带了八千残兵逃回青草湖滨。

  任士安回到大帐汇报战果之后,又悄悄问岳飞穿心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。

  “抱歉,他是我家长子,幼时曾随金瞳显圣天君修习仙术,最近才回来,临走前,天君曾以法术令其容貌大变,我当时险些没认出来。他在仙府洞天待的太久,不晓得军中规矩,还望任太尉海涵。”

  “原来是仙家门下高徒,任某有眼无珠,唯愿求得公子原谅。”

  “任太尉,他只是看不惯你那时畏首畏尾的样子罢了,如今你凯旋而归,他自然不计前嫌。任太尉今日辛苦,请先回营休息吧。”岳飞拍了拍任士安的肩膀,让任士安先走了。

  任士安走后,岳飞回到大帐,与众人商议如何处置俘虏,

  “此次水陆大战,我军皆胜,目前已占据龙阳县城及苟陂山,山头可俯瞰青草湖的一举一动。然而俘虏竟达一万七千余人,该如何处置?”

  李若虚说:“若不放归。供养近两万人,又要多耗费多少粮食?杨幺军中器甲不足,教他们徒手归去,日后亦无兵刃抵挡官军,反倒会宣布朝廷恩威,瓦解杨幺军心。”

  黄纵说:“然而贼兵敢于出战,必有凶徒夹杂其中。倘若全部释放,亦难恩威兼济。不如选其中五六个相貌凶恶之人杀掉,然后释放其他人。”岳飞点头不语。

  三人商议了一会儿后,便带领五百背嵬军士来到俘降者中。俘虏们见岳飞前来,纷纷向他叩头,岳飞说:“你们被杨幺那厮逼上战场,虽然还得以存活世间,家中老小也必是挂念。我在此宣布朝廷恩德,放你们回去与老小团聚。日后王师兵临贼寨,你们当开门迎降。”

  于是俘降者又纷纷叩头说:“我等叩谢岳相公大恩大德! ”

  此时,李若虚和黄纵选中了五个相貌凶悍者,由军士们押来,另外几名军士又把缴获的三面大纛取来,扔在地上。 岳飞说:“钟相、杨么之流以妖言惑众,毒害了多少生灵。钟老爷已被官府斩首,又有什么神通?这三样东西,平时你们以为是神物,如今却又在战阵上截获。所以,还是神物吗?”他说完,就把手一召,六名军士上前将三面“大圣天王”、 “太子钟”和“殿帅黄”的旗帜扯碎。接着,岳飞又指着五个相貌凶悍者说:“这五个贼人屡次作恶,与官军相抗,亦须正法,以示朝廷军威。”

  于是这五个人便被军士挥刀斩首,而其余俘降者们被押往龙阳县城,然后释放。岳飞处理完俘虏问题回到自己的营帐,正准备休息,塔克林忽然黑着脸冲进来,二话不说就把佩刀架在了岳飞的脖子上。

  “塔……塔克林队长,请您冷静一下,有话好说,何必动刀呢?”

  “哼,你自己做过什么,难道心里不清楚吗?”

  “我敢确信,我近来没有得罪凯安殿下。”

  “真的?”塔克林压低了声音,刀刃又靠近了一点岳飞的颈动脉,“别忘了,龙族可是会翻老账的。”

  岳飞一惊,心想莫非几年前因为注坡责罚岳云的事情被塔克林知道了?

  “当初你打了殿下一百军棍,按照十倍偿还原则,我要砍你一千刀,还有殿下多次立下奇功,你却有意隐瞒不报,加在一起,我就要砍你整整三千六百刀!”塔克林咬牙切齿地说,可他刚准备挥刀,身后便响起了一声厉喝:“塔克林,把刀放下!”

  话音刚落,塔克林便收刀入鞘,转身向来人行礼,岳飞抬眼一看,正是岳云,他提着灯站在塔克林身后,脸上隐隐显出怒意。

  “塔克林,你过来。”

  “是。”塔克林恭敬地跟着岳云离开了岳飞的营帐,来到一处四下无人的角落。

  “殿……殿下,我记得今晚巡营的不是您啊?”

  “就知道你要惹出事端来,我特意和那位换了班,果然,被我撞见了。”

  塔克林急了,指着岳飞营帐的方向道:“殿下,他一个凡人都要欺负到我们龙族头上了!您真咽得下这口气?”

  “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,何况他已经付出了血的代价,我也不好意思再和他纠缠不休。”

  “血的代价……”塔克林似乎明白了什么,“殿下,他算哪根葱?轮得到殿下您亲自动手?而且,难道就这么算了?”

  岳云转过身去,说:“如果我是一头平民出身的龙,我大可把他直接撕成碎片,而且不需要负任何责任,可我身为未来的龙王,自然要有一国之君的筹划。他对这片土地还很重要,我不能让一己私怨误了大局。塔克林,那些事情,以后不要再提了,既然你还没睡,今晚陪我一起巡营?”

  “是,殿下。”

“金瞳显圣天君”其实就是伯钧,诶嘿

徐庆:听我说谢谢你,因为有你,温暖了四季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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